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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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周陸嘉發送過去後，一旁躺著的降降翻了個身，呼嚕呼嚕睡著了。
Yn：【好吧】
沈宴寧看到這條信息後，思索半天都不知道怎麽回覆，思來想去，她回了一個“好吧”。
她不會聊天，如果分享日常生活的話，她的生活也是寥寥無幾，所以她想著更快的展開一個新的話題。
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宴寧接通。
“在幹什麽？”
沈宴寧說剛做完作業，打算吃點東西。
“我們這邊也去吃飯了。”
“你呢？”
沈宴寧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冰箱前面，把聽筒打開放在桌子上，拉開冰箱門。
“我沒有去。”
和昨天一樣，他說不想去。
沈宴寧從冰箱裏取了些切好的蘋果梨子拿回房間，盤腿坐在床上。
“為什麽？你不餓嗎？”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周陸嘉搖頭：“不想去。”
“他們兩個呢，去了嗎？”
“去了。”
周陸嘉問她：“過年是回家嗎？”
沈宴寧自己也不清楚，照目前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外婆如果真的如醫生所說抗不到過年的話，江都那邊的親戚朋友都要來崇昔這邊。
一屋子擠滿了人，現在家裏就只剩她和席晴兩個人了，招待起來可就麻煩的很多。
“不知道，可能不回去了吧。”
沈宴寧現在還不知道老太太身體到底是如何，席靜不讓她去醫院探望，嘴快說了一句怕耽誤學習，下一刻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倒是那幾天不耽誤學習了。
她自己心裏也都知道，明的跟鏡子一樣，說完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閉了嘴。
在家裏沒事的時候，她會拿抹布把家裏擦一遍，直到席靜的房間。
早上她去收拾的，擦到席靜的床頭櫃上，回頭桌子上的那張相框已經不見了，是席靜拿走放到包裏。
沈宴寧搞不懂，沒有和沈申離婚前，時不時提起席昊一句，到現在好像是天天都要念叨上幾句才肯罷休。
沈宴寧回他了這一句，她自己也不確定。
“今年還有一個煙花。”
周陸嘉對著電話那頭說了這一句。
崇昔每年大寒的晚上都會有大型的煙花盛宴，一般從晚上十一點半開始放到十二點整。
正好就是年三十了。
“如果你可以來的話。”
他頓了頓，才把後面的那一句說完。
沈宴寧太害怕再次自己莫名其妙再失約了，同樣的失誤不能出現兩次，如果出現兩次的話這難道就不是故意？
她在想怎麽開口說，周陸嘉這邊卻說如果有事不來也可以，看她有沒有時間。
沈宴寧說：“能來的話，我一定告訴你。”
“沒有關系。”
和他又說了一會，沈宴寧看時間有點晚了，今天一天她猜周陸嘉太晚睡會導致睡眠，時間剛好到五十分鐘他倆掛了電話。
下午那一陣，有人加了她的好友，驗證信息發過來是陳澤陽。
她是楞了一下，他們並不熟，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要到她的聯系方式的，周圍關系好的只有這幾個人，但想想看都不可能。
正想要不要通過時，唐悅婷的消息彈出來了。
有次需要填表格正好加上唐悅婷的微信，兩個人沒有聊過幾句，今天還是她自己主動來找自己的。
唐悅婷：【在嗎在嗎，我想和你說個事】
Yn：【在的】
唐悅婷：【謝天謝地，你別生氣，我告訴你這個事情。】
沈宴寧說她不生氣。
唐悅婷憋了好一會才說：“今天陳澤陽加你微信了？”
沈宴寧明白，原來是這個。
唐悅婷：【我真的不想給他的，但是他威脅我說不給的話就給我對象說我背著他出去玩了，對不起對不起】
發完這條她又加了幾個拜托的表情。
沈宴寧回她一句沒事，關了手機就睡覺。
-
第二天照常到學校，午飯吃完後回到教室發現三人已經回來了。
姜末塞給沈宴寧了幾張照片，說是臨走之前拍了幾張降降的照片，如果有機會了可以去老宅看看。
“我對你多好，臨走之前還給你帶了照片，他倆都不會想到你。”
沈宴寧拉著姜末：“我下午請你吃好吃的。”
姜末佯裝平靜：“嗯，那還不錯。”
月底，大家都忙著覆習也顧不上過聖誕節，班主任意思意思發了點糖給大家吃。
就在今天，徐宣蔓給談景告了白。
不說還不打緊，一說談景用平生收拾東西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迅速對徐宣蔓說了句抱歉。
之後他也沒在幾人之中說，但是姜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聽到了小道消息。
“你答應了？”
放學在路上，姜末問他。
談景說沒，他這兩天被他們班裏的跟徐宣蔓撮合。
“這才高一，談什麽戀愛啊，我可不談。”
姜末見他說拒絕了徐宣蔓，心裏有股說不出的興奮。
對，是興奮。
她和沈宴寧說的時候別說有多神氣了：“纏了一個多月人家都不看她一眼，搞什麽啊，被拒絕了吧？”
後來又有一次她在衛生間無意聽到幾個人的對話，裏面的提到了三個人。
自己，談景和徐宣蔓。
說得那是一個激昂，不知道的以為幾個人在說相聲呢。
“蔓蔓告白了之後被拒絕了，能被蔓蔓告白是他的榮幸了好吧，搞什麽？”
“就是，但是你們可不知道，談景有個青梅的。”
“二班的姜末嘛，我知道，那又怎樣？”
“什麽怎樣，青梅竹馬在一塊待了那麽多年了，怎麽沒有感情？”
“談景拒絕蔓蔓不會是因為姜末吧？”
原本偷聽的姜末以為要被拉著比較了，結果一句“被拒會不會是因為姜末”這一句話整樂了，她故意打開水龍頭，討論激烈的那一堆不說話了。
這幾天姜末異常開心即使上課開小差被叫到後面站著也不生氣，被說神經病也是很禮貌的回懟。
時間到了考試前兩天。
老李頭專門每個班開了一次班會，說這一次的考試，雖然還有半個學期就高二，老李頭說下半學期會過得很快，短短幾個月而已。
這兩天晚自習都沒有上，沈宴寧在家門口見到了沈申。
他問外婆身體怎麽樣，從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給你媽媽的，最近賬戶匯不了錢，這個卡裏是我之前的一點積蓄，看對你奶奶幫助大不大。”
沈宴寧插著兜靠在門上一動不動，過了半晌，她眼球動了動，頭一偏：“我媽回來了，你跟她說？”
沈申回頭看去，席靜剛好走到五樓的一半，擡起頭就看到了沈申。
席靜並不感覺到意外，她在小區門口同樣看到了劉若橙。
在她看來，劉若橙就是典型的害怕到手的東西被偷，還一塊來看自己又不敢往進走。
她繞過沈申拿鑰匙開了門。
讓沈宴寧進去後，席靜擋在門口，冷眼看著他：“要是給錢就麻利點，沒別的事情就滾蛋，真的是多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你了。”
見沈申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關門之際，沈申的胳膊擋住門。
席靜關門的手松開，她可不想被前夫的老婆訛一比，然後把自己整成當街打前夫現任被的中年潑婦一個。
她警惕地看著男人。
“幹什麽？你自己說不要房子不要小孩的，第一個月的撫養費我還沒收到，我們的婚姻也不需要一個月的冷靜期吧？”
沈申嘆了一口氣，但就是他嘆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席靜。
安靜的樓道裏滿都是席靜的尖叫聲，她先扇了沈申一巴掌，徹底大喊：“他媽的！你有什麽氣可嘆！？要不是因為你和那個婊子我媽會被氣到醫院？真他娘的奇了怪了！！現在你豪車開著，有錢了，有什麽氣可嘆？？我去你媽的！！”
她的聲音尖利，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一樣淒厲，席靜再問了他一遍：“最後一次，還有什麽事？”
沈申拿出剛才的卡，又把剛才對沈宴寧說過的話重覆了一回。
席靜抽出卡，狠狠地摔上門。
沈申坐在門口抽完一根煙才離開。
-
期中考完，還要繼續上幾天的課才放假。
考完試大家都變得浮躁了很多，上課也敢名目張地睡覺，老李頭前腳巡視完，後腳就趴在桌子上困得睡著了。
這幾天姜末不是早上遲到就是上課一直在睡覺，怎麽叫都不起，沈宴寧自己特精神看到巡邏的還得把她搖醒。
就這樣昏昏沈沈過了一個禮拜。
成績出來後，姜末拉著沈宴寧一起去看成績，兩人相差的分數不是很大，也幸好是因為兩人分數差不多才沒被調整座位。
這幾天談景一下課就往外面跑，更要死的是徐宣蔓和他成績雖然有偏差，但是分了新座位之後，他們僅僅隔了一個過道。
他已經和明確拒絕了，徐宣蔓給的回覆是“我喜歡你跟非要讓你接受有什麽關系”。
確實，她喜歡他的。
甚至恢覆體育課的課程後，徐宣蔓還會溜進教室在黑板上寫自己喜歡談景的話。
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被老師註意到了，把他倆叫到辦公室第一句就是問談景有沒有談戀愛，至少在老師眼裏，談景更像是那個談戀愛的。
談景否認之後才問的徐宣蔓。
得知兩個人都沒有談戀愛，只是徐宣蔓自己單向喜歡對方，勸說了幾句放了兩人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徐宣蔓對他說：“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現在不談戀愛的話，等高三畢業？我們再談怎麽樣？”
小女生這樣天真無邪的一句話把談景逗笑，他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徐宣蔓再過兩年依舊會和現在有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喜歡？
那是不可能的。
談景搖搖頭：“高三畢業我也不談的。”
徐宣蔓切了一聲：“不可能，你高三畢業不談？大學不談，以後都不談？別騙人了。”
怎麽著都得談吧，難不成......
可能是窺探到徐宣蔓心裏那些離譜的想法，談景連忙叫住她：“打住！不是的，別亂想。”
“那你不可能一直不談吧？”
“嗯，我媽說以後給我包辦婚姻。”
徐宣蔓：？
談景：真的。
快到教室了，談景說送她到這，自己還有事情。
談完話後午飯都過了一半，談景去了食堂幸好有他的這幾個好朋友在，不然自己中午真吃不了飯了。
姜末說別讓他裝可憐，吃不到中午飯他還能出學校去吃。
“哎，你別說，你真的別說。”
“老師怎麽說？”
談景狼吞虎咽：“能怎麽說，我又沒犯事，得虧不是老李頭叫的，不然今天連中午飯都沒得吃。”
周陸嘉背靠在桌邊看手機，周應給他發了幾條信息，表示這幾天許箏榮好多了讓他不要過於擔心。
談景提議：“放假去陸嘉家玩怎麽樣？”
“為什麽？”
周陸嘉反問。
談景比劃了一下，說了幾個優點：“你們家大，又沒人，咱們可不是能玩得盡興？”
“你們說呢？”
看到沈宴寧也跟著點頭，周陸嘉低頭繼續看手機，嘴上答應：“行。”
就這麽定下來了。
席靜看到沈宴寧成績嘴上還是不饒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家庭婚姻的失敗並不影響小孩子，她還把這話當著沈宴寧的面說了出來。
沈宴寧和她說過年前會和同學去聚會，席靜也答應。
晚上席靜從抽屜裏取出那張卡，在手機上查詢，輸入卡號之後看到裏面的數字這是她能想象得到的數字。
*
上半學期結束，大家下午收拾東西就離開學校。
約定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
沈宴寧打開微信看到還沒有通過的陳澤陽，因為她實在搞不懂兩個人不熟，自從那次他來班裏面就沒見過了，收拾好東西後，她順手點了通過。
她打算提前過去，路線有點繞，還需要換車之類的，約定的是下午五點，沈宴寧提前一個小時從家裏走的。
好巧不巧的是，但凡她五點下來都不會碰見鄧志桐。
“上次你是不是見我爸了？”
他揚聲問。
沈宴寧不想搭理他，但鄧志桐一直攔著自己：“你還有事嗎？”
鄧志桐嘴角上揚笑得諷刺，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掛件纏在手上給沈宴寧看。
“偷偷見就行了，把東西都能忘在車上，要不是我提前拿出來了，你媽可就慘了。”
他說著，笑得越來越開心，像瘋子一樣不停的發瘋。
沈宴寧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和你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就是想問問自己爸媽離婚了按道理來說你去見他都尷尬吧？”
沈宴寧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她表面沒變化，打量了一眼鄧志桐，毫不在乎地問他了一句話，很扯。
“你可以去見見你自己的爸爸，我也想知道尷不尷尬，或者.....再找一個新爸爸？你叫他的時候會想起自己前兩個爸爸嗎？”
“我不尷尬。”
說完，沈宴寧打算離開，她又對鄧志桐說：“你爸好像沒有告訴你一些事情？哦，那個掛件就是我丟在車上的，你看到了又怎麽樣？”
這些話說完，她徑直出了小區，剛在站臺下等了幾分鐘公交車就來了。
坐上車後，呼吸開始起伏。
原本那些話她不想說，但是鄧志桐好像把自己當作好欺負的一樣，掛件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偏偏這個人還要一遍遍說這些話。
沈宴寧都煩透了。
是沈申沒給鄧志桐說這些話，還是說了他壓根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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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陸嘉發送過去後，一旁躺著的降降翻了個身，呼嚕呼嚕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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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聊天，如果分享日常生活的話，她的生活也是寥寥無幾，所以她想著更快的展開一個新的話題。
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宴寧接通。
“在幹什麽？”
沈宴寧說剛做完作業，打算吃點東西。
“我們這邊也去吃飯了。”
“你呢？”
沈宴寧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冰箱前面，把聽筒打開放在桌子上，拉開冰箱門。
“我沒有去。”
和昨天一樣，他說不想去。
沈宴寧從冰箱裏取了些切好的蘋果梨子拿回房間，盤腿坐在床上。
“為什麽？你不餓嗎？”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周陸嘉搖頭：“不想去。”
“他們兩個呢，去了嗎？”
“去了。”
周陸嘉問她：“過年是回家嗎？”
沈宴寧自己也不清楚，照目前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外婆如果真的如醫生所說抗不到過年的話，江都那邊的親戚朋友都要來崇昔這邊。
一屋子擠滿了人，現在家裏就只剩她和席晴兩個人了，招待起來可就麻煩的很多。
“不知道，可能不回去了吧。”
沈宴寧現在還不知道老太太身體到底是如何，席靜不讓她去醫院探望，嘴快說了一句怕耽誤學習，下一刻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倒是那幾天不耽誤學習了。
她自己心裏也都知道，明的跟鏡子一樣，說完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閉了嘴。
在家裏沒事的時候，她會拿抹布把家裏擦一遍，直到席靜的房間。
早上她去收拾的，擦到席靜的床頭櫃上，回頭桌子上的那張相框已經不見了，是席靜拿走放到包裏。
沈宴寧搞不懂，沒有和沈申離婚前，時不時提起席昊一句，到現在好像是天天都要念叨上幾句才肯罷休。
沈宴寧回他了這一句，她自己也不確定。
“今年還有一個煙花。”
周陸嘉對著電話那頭說了這一句。
崇昔每年大寒的晚上都會有大型的煙花盛宴，一般從晚上十一點半開始放到十二點整。
正好就是年三十了。
“如果你可以來的話。”
他頓了頓，才把後面的那一句說完。
沈宴寧太害怕再次自己莫名其妙再失約了，同樣的失誤不能出現兩次，如果出現兩次的話這難道就不是故意？
她在想怎麽開口說，周陸嘉這邊卻說如果有事不來也可以，看她有沒有時間。
沈宴寧說：“能來的話，我一定告訴你。”
“沒有關系。”
和他又說了一會，沈宴寧看時間有點晚了，今天一天她猜周陸嘉太晚睡會導致睡眠，時間剛好到五十分鐘他倆掛了電話。
下午那一陣，有人加了她的好友，驗證信息發過來是陳澤陽。
她是楞了一下，他們並不熟，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要到她的聯系方式的，周圍關系好的只有這幾個人，但想想看都不可能。
正想要不要通過時，唐悅婷的消息彈出來了。
有次需要填表格正好加上唐悅婷的微信，兩個人沒有聊過幾句，今天還是她自己主動來找自己的。
唐悅婷：【在嗎在嗎，我想和你說個事】
Yn：【在的】
唐悅婷：【謝天謝地，你別生氣，我告訴你這個事情。】
沈宴寧說她不生氣。
唐悅婷憋了好一會才說：“今天陳澤陽加你微信了？”
沈宴寧明白，原來是這個。
唐悅婷：【我真的不想給他的，但是他威脅我說不給的話就給我對象說我背著他出去玩了，對不起對不起】
發完這條她又加了幾個拜托的表情。
沈宴寧回她一句沒事，關了手機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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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常到學校，午飯吃完後回到教室發現三人已經回來了。
姜末塞給沈宴寧了幾張照片，說是臨走之前拍了幾張降降的照片，如果有機會了可以去老宅看看。
“我對你多好，臨走之前還給你帶了照片，他倆都不會想到你。”
沈宴寧拉著姜末：“我下午請你吃好吃的。”
姜末佯裝平靜：“嗯，那還不錯。”
月底，大家都忙著覆習也顧不上過聖誕節，班主任意思意思發了點糖給大家吃。
就在今天，徐宣蔓給談景告了白。
不說還不打緊，一說談景用平生收拾東西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迅速對徐宣蔓說了句抱歉。
之後他也沒在幾人之中說，但是姜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聽到了小道消息。
“你答應了？”
放學在路上，姜末問他。
談景說沒，他這兩天被他們班裏的跟徐宣蔓撮合。
“這才高一，談什麽戀愛啊，我可不談。”
姜末見他說拒絕了徐宣蔓，心裏有股說不出的興奮。
對，是興奮。
她和沈宴寧說的時候別說有多神氣了：“纏了一個多月人家都不看她一眼，搞什麽啊，被拒絕了吧？”
後來又有一次她在衛生間無意聽到幾個人的對話，裏面的提到了三個人。
自己，談景和徐宣蔓。
說得那是一個激昂，不知道的以為幾個人在說相聲呢。
“蔓蔓告白了之後被拒絕了，能被蔓蔓告白是他的榮幸了好吧，搞什麽？”
“就是，但是你們可不知道，談景有個青梅的。”
“二班的姜末嘛，我知道，那又怎樣？”
“什麽怎樣，青梅竹馬在一塊待了那麽多年了，怎麽沒有感情？”
“談景拒絕蔓蔓不會是因為姜末吧？”
原本偷聽的姜末以為要被拉著比較了，結果一句“被拒會不會是因為姜末”這一句話整樂了，她故意打開水龍頭，討論激烈的那一堆不說話了。
這幾天姜末異常開心即使上課開小差被叫到後面站著也不生氣，被說神經病也是很禮貌的回懟。
時間到了考試前兩天。
老李頭專門每個班開了一次班會，說這一次的考試，雖然還有半個學期就高二，老李頭說下半學期會過得很快，短短幾個月而已。
這兩天晚自習都沒有上，沈宴寧在家門口見到了沈申。
他問外婆身體怎麽樣，從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給你媽媽的，最近賬戶匯不了錢，這個卡裏是我之前的一點積蓄，看對你奶奶幫助大不大。”
沈宴寧插著兜靠在門上一動不動，過了半晌，她眼球動了動，頭一偏：“我媽回來了，你跟她說？”
沈申回頭看去，席靜剛好走到五樓的一半，擡起頭就看到了沈申。
席靜並不感覺到意外，她在小區門口同樣看到了劉若橙。
在她看來，劉若橙就是典型的害怕到手的東西被偷，還一塊來看自己又不敢往進走。
她繞過沈申拿鑰匙開了門。
讓沈宴寧進去後，席靜擋在門口，冷眼看著他：“要是給錢就麻利點，沒別的事情就滾蛋，真的是多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你了。”
見沈申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關門之際，沈申的胳膊擋住門。
席靜關門的手松開，她可不想被前夫的老婆訛一比，然後把自己整成當街打前夫現任被的中年潑婦一個。
她警惕地看著男人。
“幹什麽？你自己說不要房子不要小孩的，第一個月的撫養費我還沒收到，我們的婚姻也不需要一個月的冷靜期吧？”
沈申嘆了一口氣，但就是他嘆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席靜。
安靜的樓道裏滿都是席靜的尖叫聲，她先扇了沈申一巴掌，徹底大喊：“他媽的！你有什麽氣可嘆！？要不是因為你和那個婊子我媽會被氣到醫院？真他娘的奇了怪了！！現在你豪車開著，有錢了，有什麽氣可嘆？？我去你媽的！！”
她的聲音尖利，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一樣淒厲，席靜再問了他一遍：“最後一次，還有什麽事？”
沈申拿出剛才的卡，又把剛才對沈宴寧說過的話重覆了一回。
席靜抽出卡，狠狠地摔上門。
沈申坐在門口抽完一根煙才離開。
-
期中考完，還要繼續上幾天的課才放假。
考完試大家都變得浮躁了很多，上課也敢名目張地睡覺，老李頭前腳巡視完，後腳就趴在桌子上困得睡著了。
這幾天姜末不是早上遲到就是上課一直在睡覺，怎麽叫都不起，沈宴寧自己特精神看到巡邏的還得把她搖醒。
就這樣昏昏沈沈過了一個禮拜。
成績出來後，姜末拉著沈宴寧一起去看成績，兩人相差的分數不是很大，也幸好是因為兩人分數差不多才沒被調整座位。
這幾天談景一下課就往外面跑，更要死的是徐宣蔓和他成績雖然有偏差，但是分了新座位之後，他們僅僅隔了一個過道。
他已經和明確拒絕了，徐宣蔓給的回覆是“我喜歡你跟非要讓你接受有什麽關系”。
確實，她喜歡他的。
甚至恢覆體育課的課程後，徐宣蔓還會溜進教室在黑板上寫自己喜歡談景的話。
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被老師註意到了，把他倆叫到辦公室第一句就是問談景有沒有談戀愛，至少在老師眼裏，談景更像是那個談戀愛的。
談景否認之後才問的徐宣蔓。
得知兩個人都沒有談戀愛，只是徐宣蔓自己單向喜歡對方，勸說了幾句放了兩人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徐宣蔓對他說：“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現在不談戀愛的話，等高三畢業？我們再談怎麽樣？”
小女生這樣天真無邪的一句話把談景逗笑，他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徐宣蔓再過兩年依舊會和現在有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喜歡？
那是不可能的。
談景搖搖頭：“高三畢業我也不談的。”
徐宣蔓切了一聲：“不可能，你高三畢業不談？大學不談，以後都不談？別騙人了。”
怎麽著都得談吧，難不成......
可能是窺探到徐宣蔓心裏那些離譜的想法，談景連忙叫住她：“打住！不是的，別亂想。”
“那你不可能一直不談吧？”
“嗯，我媽說以後給我包辦婚姻。”
徐宣蔓：？
談景：真的。
快到教室了，談景說送她到這，自己還有事情。
談完話後午飯都過了一半，談景去了食堂幸好有他的這幾個好朋友在，不然自己中午真吃不了飯了。
姜末說別讓他裝可憐，吃不到中午飯他還能出學校去吃。
“哎，你別說，你真的別說。”
“老師怎麽說？”
談景狼吞虎咽：“能怎麽說，我又沒犯事，得虧不是老李頭叫的，不然今天連中午飯都沒得吃。”
周陸嘉背靠在桌邊看手機，周應給他發了幾條信息，表示這幾天許箏榮好多了讓他不要過於擔心。
談景提議：“放假去陸嘉家玩怎麽樣？”
“為什麽？”
周陸嘉反問。
談景比劃了一下，說了幾個優點：“你們家大，又沒人，咱們可不是能玩得盡興？”
“你們說呢？”
看到沈宴寧也跟著點頭，周陸嘉低頭繼續看手機，嘴上答應：“行。”
就這麽定下來了。
席靜看到沈宴寧成績嘴上還是不饒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家庭婚姻的失敗並不影響小孩子，她還把這話當著沈宴寧的面說了出來。
沈宴寧和她說過年前會和同學去聚會，席靜也答應。
晚上席靜從抽屜裏取出那張卡，在手機上查詢，輸入卡號之後看到裏面的數字這是她能想象得到的數字。
*
上半學期結束，大家下午收拾東西就離開學校。
約定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
沈宴寧打開微信看到還沒有通過的陳澤陽，因為她實在搞不懂兩個人不熟，自從那次他來班裏面就沒見過了，收拾好東西後，她順手點了通過。
她打算提前過去，路線有點繞，還需要換車之類的，約定的是下午五點，沈宴寧提前一個小時從家裏走的。
好巧不巧的是，但凡她五點下來都不會碰見鄧志桐。
“上次你是不是見我爸了？”
他揚聲問。
沈宴寧不想搭理他，但鄧志桐一直攔著自己：“你還有事嗎？”
鄧志桐嘴角上揚笑得諷刺，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掛件纏在手上給沈宴寧看。
“偷偷見就行了，把東西都能忘在車上，要不是我提前拿出來了，你媽可就慘了。”
他說著，笑得越來越開心，像瘋子一樣不停的發瘋。
沈宴寧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和你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就是想問問自己爸媽離婚了按道理來說你去見他都尷尬吧？”
沈宴寧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她表面沒變化，打量了一眼鄧志桐，毫不在乎地問他了一句話，很扯。
“你可以去見見你自己的爸爸，我也想知道尷不尷尬，或者.....再找一個新爸爸？你叫他的時候會想起自己前兩個爸爸嗎？”
“我不尷尬。”
說完，沈宴寧打算離開，她又對鄧志桐說：“你爸好像沒有告訴你一些事情？哦，那個掛件就是我丟在車上的，你看到了又怎麽樣？”
這些話說完，她徑直出了小區，剛在站臺下等了幾分鐘公交車就來了。
坐上車後，呼吸開始起伏。
原本那些話她不想說，但是鄧志桐好像把自己當作好欺負的一樣，掛件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偏偏這個人還要一遍遍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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